浙江杭州的“女子贈藥延誤被男子踹門辱罵”事件雖然以“互相道歉、彼此諒解”終結。但是事情的經過和口角的觸發(fā)卻值得玩味。
(資料圖)
按照女子曬出的事發(fā)“時間線”顯示,當天晚上8點06分的時候男子聯(lián)系她取藥,8點12分時她把地址發(fā)給男子,8點29分時男子開始敲門、后來踹門,8點33分時女子把藥給男子,并且說男子“踹門很沒有禮貌”,隨后被男子辱罵,雙方陷入口角。
一定程度上,前前后后也就27分鐘,并且所謂“延誤”才4分鐘,實在是不理解為何男子要踹門?對此有人強調,男子可能急著用藥,所以方式上有些粗暴了。只是透過女子公開的視頻,總覺得我們?yōu)槟凶又氲挠悬c多了。
因為從男子無理的嘴臉來看,他不是著急,而是耍橫。比如女子室內監(jiān)控顯示,男子進門后就開始質問“你罵誰呢?”(其實就是因為女子說的那句“踹門很沒禮貌”),看到女子拿著手機拍攝,順手便拍打了女子的小胳膊。
之后其實就是口角之爭了,男子認為女子在“教育他”,女子覺得男子不該罵她,總之各說各有理,早已偏離了是不是“延誤”的事實。當然即便真的算“延誤”,好像也沒必要鬧成這樣。
不過有幾段口角很寫實:其一、雙方在掰扯“延誤”時,女子說“自己頭很暈在找藥”,男子卻大聲反問“那你咋沒死,你咋站在這好好的”;其二、男子吵到后面指著女子罵“頭發(fā)都禿了,沒人要的廢物”;其三、再到后面,無論女子說什么,男子都是以“母狗”回應,同時伴隨著各種侮辱言語;其四、好在沒有發(fā)生實質性沖突,女子也算躲過一劫。
就“其一”而言,哪怕女子所謂的“頭很暈”是托詞,僅就“延誤”的4分鐘來說,也是不算過分的。甚至基于贈藥的前提,被贈藥者等14分鐘也不應該生氣。畢竟這是贈藥,而且還是在難買藥的期間。
之所以這樣說,并不是認為贈藥者“延誤”就是對的。而是在互助互動上,被幫助者要有耐心,不能因為幫助者稍微“延誤”,就“玻璃心”了。不是往不上心上想,就是往人性狩獵上論,總之感謝還沒說一聲,就開始抄檢幫助者,這個真的不好。
而“其二”、“其三”來講,屬于典型的“吵不過”就“攻擊你”。如果說“其二”還在找女子的特征進行謾罵,“其三”已經到了歇斯底里的地步。反正不管女子說什么,男子就是一句“母狗”回應,畫面感完全是兒童吵架那種“聲量比拼”架勢。
至于“其四”,可以很好的解釋,為何轄區(qū)警方稱已互相道歉、諒解了。因為雙方從始至終就是在口角,就連吵到最火熱的時候,也只是互相用手機鏡頭近距離懟臉,也就是說實質性肢體沖突始終也沒有發(fā)生。
所以在歸結這場口角時,更準確的定性應該是“巨嬰耍橫”,而非“好人難當”。平心而論,不管是找人幫忙,還是受人恩惠,都要做好退一步預期的打算,成了固然好,不成也不要抱怨。唯有如此,才能平常心看待事與愿違。
另外找人幫忙時,尤其是關系不熟的情況,對于未及時回應,一定要搞清楚,對方不是你的父母,沒有義務馬上回應你。所以在面對“延誤”時,不應該歇斯底里。所以強調男子的行為屬于“巨嬰耍橫”,顯然是再準確不過了。
與此同時,這也折射出都市社區(qū)建構的困境。同處一個社區(qū),人與人雖然名義上是“鄰居”、“熟人”,但是想要處理好彼此之間的日常互動關系,卻又很難逾越個體原子化浪潮帶來的沖擊。正如室內監(jiān)控顯示,女子在報警時稱“我不認識他”。
這很像奧利維婭·萊恩在《孤獨的城市》里所表達的困境:我開始意識到,孤獨是一個熙來人往的地方,它本身就是一座城市,當你居住在一座城市里,即便它像曼哈頓一樣生機勃勃、井然有序,你也會逐漸感到迷失。
由此再去看待關于這場口角的另一種敘事“女子給鄰居贈藥因頭暈延誤被踹門辱罵”,總覺得有點尷尬。因為種種跡象表明,他(她)們的“鄰居關系”有點勉強。而這或許也是造成這場口角的潛在因素。
關鍵詞: 好人難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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